与汉语擦出"爱的火花" 老外自诉学汉语逸闻趣事_ITA国际汉语教师协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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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汉语擦出"爱的火花" 老外自诉学汉语逸闻趣事

2017-07-27 11:04:00   来源:ITA国际汉语教师协会   评论:0 点击:
    近年来维也纳大学汉语系的入学人数逐年递增,各种语言学校的汉语课程非常火爆,可是满腔热诚的学生们大多是“只进不出”——为什么?就因为难呗!汉语的发音难,学汉字更难!所以,要真正掌握这门语言,仅凭三分钟的热度是远远不够的。目睹这股浪潮,不禁让我想起了自己学习汉语的那些往事……
 
“我用电话打太太”
 
  小时候,我在学校学了多种语言,大多驾轻就熟,因为欧洲语系在句子结构和词汇上有着很多相似之处,可以触类旁通。比如有了拉丁语作基础,学意大利或西班牙语也不用费多大劲。可是当我第一次接触汉语,它完全不同的发音和字体,让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怪。但渐渐地,“日久生情”,我和汉语摩擦出了“爱的火花”。
 
  1987年我第一次踏上中国这片神秘的土地。在从莫斯科到北京的火车上(中国乘客居多),我的邻座是位芬兰人,于是我们两个成了整节列车的焦点人物,友好的乘客们甚至列车员都过来跟我们打牌。出乎意料的是那芬兰人竟然说一口流利的中文,当然他就更加受宠。他告诉我,他在夜校上了两年的汉语课。榜样给了我信心,为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?于是我决定——学汉语!
 
  这次中国之旅一结束,我便立马寻找汉语班。当时我还在里奥本读大学,当地缺中文老师,好不容易在一所大学我才找到了适合我的课程,但两小时的车程还是让我只得放弃了。
 
  毕业后安心工作,不久机会便向我招手,我的中国梦开始了。公司有一个驻中国代表的职务,通过审核决定派我赴任。喜从天降,可是时间仓促,由不得多做准备。于是领导让我去上汉语速成班。临时抱佛脚总共六堂课,无非是些最基础的日常生活用语,如问路、兑换外币、寄信和吃饭等等。谁知老师对我极其不满,虽然我认真地一板一眼逐字重复他的句子。我自认我说得很纯正,可是他“打击”说,我的声调重音都不对。凭良心说,汉语的四声和某些声母韵母当时在我听来都是一样的,后来才明白区别大着呢!比如“妈”弄得不好就变成了“骂”!学语言没捷径,只能多操练。另外,句型结构也把我搞得晕头转向。拉丁语系中句子的主语和谓语紧密相连,但汉语不是。一次老师让我翻译“我给太太打电话”。简单吧?搞笑的是,习惯于母语思维,这句句子经我口竟演变成了:我用电话打我太太!
 
大愚若智勤操练
 
  就这样,我带着半吊子的汉语水平来到中国工作。秘书的英语不错,所以我也不用特地找中文老师了。我决定继续学习汉语。我买来了厚厚的字典,还附带田字格练习本,在口语之外我又多了一项挑战:学写汉字。田字格的发明对初学者真是太受用了,我一笔一画地依葫芦画瓢,很容易地在田字格里找到每个笔画的正确位置,第一个汉字终于搭建成功。我也会写汉字了!这是前所未有的成就感。可是一行十格重复下来,出自我手的同一个汉字竟没有一个相像的!我意识到可能是笔顺不对。老师讲过由外到里,从上往下的原则。理论上我懂,可具体碰到特别是非独体字而是带部首的汉字,我又傻眼了,手忙脚乱地无从下手。怎么汉语就这么难哪!我深陷苦恼。幸好有了电脑,省却了记汉字这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。我曾尝试用象形法来帮助记忆,比如“大”,就是一个人伸展双臂就显得大了;而“太”是“大”上加一点,则更大。但我仍很好奇也很嫉妒中国人是怎么记住那么多笔画的。
 
  几番尝试后,我决定还是把重点放在会话上,购物、吃饭、订机票时我尽量操练汉语。而与出租车司机是攀谈最多的。有时我还多此一举地做导航“一直走,左拐右拐”,目的就是多操练几句话。我的客户大多远离闹市,机场出来还有几小时的路程,此刻当然是以聊天操练汉语的最好机会了。为避免误会,我首先说明我不懂中文。谁知我这几个字正腔圆的发音每每让司机眼睛一亮:“噢!你的中文很好!”“不是不是,我会的不多”,我连忙解释。但他们认为我大智若愚,其实我倒是大愚若智。
 
  接着我们就说开了,也不管听不听得懂,我是竭力领会。但很多司机带浓重的口音,让我听起来很吃力,只能连蒙带猜“嗯”呀“啊”地应付。但不管怎样,我是把司机们当作听力老师了。
  
“喜嘎味”屡试不爽
 
  与“听力老师”的交流常有障碍。一次在北京打车回家。那时我住燕山酒店公寓,上了车我习惯地说:“去燕山饭店。”“好,没有问题。”司机爽快地回答。天色已暗,一天的劳累后我在车上闭目养神。不一会儿车停了,只听司机在打发票。我警觉地环顾四周,发现自己置身于一条胡同,面前的建筑体闪着昏暗的灯光。不对啊,周围不是这样的,根本没有我住的大厦。是不是我的发音不标准,司机搞错了?于是我重复了一遍地址,并尽量咬准音直到司机恍然大悟。终于,多花了30分钟付了双倍的价钱到家了。第二天在公司描述我的遭遇,同事们哈哈大笑。吸取了教训,从那以后我便改说去人民大学,人民大学鼎鼎大名,离我家仅300米左右。
 
  我一直很羡慕我的一位老乡,他时任奥地利银行北京分行的经理。他所有的办公语言、会议记录都用中文,甚至与奥方顶头上司的谈话要点也用中文记录。我很清楚与他争高下就算到将来也是自不量力的。不过,跑遍了中国的大江南北(除了新疆、西藏)的我,目前至少可以分辨出不同的口音。说到方言,北京的儿化音我说得最溜,如“北海后门儿”,我一有机会就忍不住拿出来晒晒。我掌握的上海话的第三个词是“徐家汇”,上了车我潇洒地甩出“喜嘎味(徐家汇)”,屡试不爽。
 
  中文的情趣我在台湾也极有体验。那次参加高雄市龙舟赛,我们是唯一一支外国友人队伍。为鼓舞士气,我们的加油口号就两个中文字——“啤酒”,极富力度和节奏,响彻爱河。想到庆功会上的啤酒,比赛时我们力大无比,最后我们如愿登上了冠军宝座。
 
该出口时就出口
 
  确实,汉语表达方式丰富,许多词汇很类似,这让我很头疼。一次,我在酒店里向服务生索取冰块,不料他却直接用英语问道:“先生,请问您要大瓶还是小瓶?”他把我说的“冰”硬是听成了什么“瓶”。还有一次在聚会上,我与一位中国朋友试着聊家常。我问:“你有耳朵吗?”他一本正经:“有。”“几个?”“一个。”“你呢?”他反问我。“我没有。”而一旁的听者早就扑哧扑哧笑得前俯后仰,我却蒙在鼓里。“你是想说‘儿子’吧!”一语道醒梦中人!原来我一时把“儿子”和“耳朵”混淆了。冤枉,其实我懂,“儿子”绝不是“耳朵”,“耳朵”也绝不是“儿子”,可偏偏在关键时刻就说乱了嘴!就是这样,我在日常的实践的碰撞中摸索着逐步提高汉语水平。但在生意场上,我是乖乖地免开“尊口”的,最多限于“您好、谢谢、再见”之类,其他的一概让代理翻译。因为生意场上的语言是绝不能出错的,否则自己把自己卖了还不明白是怎么卖的!在生意场上,我实践的格言是“沉默是金”。
 
  一天,我们照例去一家客户做产品展示。对这样的展示,之前我们已演示了上千次,每次都是同样的重点,就连客户的问题也几乎是相同的。可这次的讨论怎么听上去不一样?代理对公司的产品技术胸有成竹,不经我解释就抢先回答了客户的提问。凭感觉,我意识到代理在答非所问。为维护公司的形象,我“该出口时就出口”:“等等,X先生想知道的是另一性能数据吧!”刚才还是激烈的讨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,大家的眼光齐刷刷地打在我和代理身上。对方领导小心翼翼有点抖索地问:“您会说中文?”哈,总算偶尔也能为自己赢得面子。
 
做个真正中国通
 
  认知不同的习俗和文化差异是我汉语学习中的又一难点。
 
  一次去买票,来到售票窗口。售票员问:“几张票?”“两张。”我轻声答道。由于隔着玻璃,我又辅助做出“2”的手势。这下可帮了倒忙,只见工作人员起劲地数了8张票,我纳闷为什么要数8张呢,她已准备撕下,我急了,连忙用英语纠正:“No,no,two。”并再次以“2”的手势,在她眼前定格。她终于搞清了我只要2张票。回去的路上,我想着为什么她将“2”理解为“8”呢?一拍脑门,原来是我的手势误导了她:我们奥国的“2”,在中国却是“8”!
 
  汉语博大精深,我要学的太多,可惜至今没有机会系统地学。如今在上海,总部厚爱地专项拨款给我们上课,可我是拿飞机当日常通勤工具的“飞行工作者”,平均每两天飞一次的密度叫我怎么腾得出档期。所以,将来退休后我要在上海的大学学汉语,做个老留学生,做个真正的中国通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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